從村里出來,葉晨發現單是坐火車,已經坐了十多個小時,車窗外風景不錯,只是感受到肚子已經餓了,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泡面,直接下泡面解決晚餐算了。
剛才上到車上的時候,他倒是不怎麼注意其他乘客。現在听到吵吵鬧鬧,看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在他上面兩個床鋪,是兩個年輕人,正在吃瓜子玩手機。
他的對面的上鋪,應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暴發戶,除了張大胖臉外,三角眼的目光有些猥瑣,不時往中鋪看去,葉晨的目光同時看去,發現中鋪是一個年輕女子。
中鋪那個年輕女子,瓜子臉,長長的黑發,那張臉,葉晨發現要比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女明星還要漂亮。這也是剛剛從村里出來,發現第一個真正漂亮的女孩子,比村里那個被譽為村花的王寡婦漂亮得多了。
他對面的下鋪,坐著一對年輕夫婦,那個年輕少婦旁邊,五六歲的小男孩睡在那里。
葉晨往那個小男孩看了一眼,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眼。
倒了熱水回來,泡面泡了幾分鐘,解決完那個泡面,放在桌子上,等著乘務員過來收掉。看了看時間,還不到晚上的八點,葉晨盤坐在床鋪上,微微閉著雙眼,先是感覺到丹田一股溫熱,從下丹田開始,逆督經而上,沿任脈而下,經歷尾閭,夾脊,玉枕三關,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鵲橋運轉一圈,葉晨感覺到,無論是自己五官更是清晰。
裝模作樣?葉晨睜開雙眼的時候,在火車上的吵鬧聲中,听到一聲傳來。那一聲,正是對面床鋪上鋪那個有腳氣的暴發戶中傳來的。對這些,他听到倒是沒有什麼,只是笑了笑。
反正,在他看來,很快到了上海,眼前這些,都是很快也就過去而已。
晚上的九點多,那個乘務員過來收拾垃圾的時候,邊說道。
各位乘客,快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十點鐘準時關燈。
這個時候,葉晨才發現,在對面中鋪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迷迷糊糊地翻開自己的被子,露出一件漂亮的紅色的裙子,從床上起來。在她上鋪那個中年男子,更是用那猥瑣的目光偷看那個女生。
那個女孩子從床鋪上下來,從背包里拿著自己的牙刷,準備到火車上的洗手間洗漱。
看到這里的時候,葉晨對自己這一趟前往上海,自然更是感興趣。在村里的時候,雖然覺得那個年輕的王寡婦覺得長得淳樸漂亮,就像是一朵長在山里的野花一樣。但是,在小縣城,甚至在火車上遇到這位漂亮的女生,他才知道,城里的女孩子果然要比鄉下多很多。
孩子他爸,你先休息,我在這看著他行了。
不行,我怕他醒來,一會又哭得昏天暗地。
對面床鋪坐著的那個年輕夫婦,正在小聲交談著那個小男孩的事。葉晨沒有出聲,他怕自己可能看錯了,再有對面床鋪的一家三口,自己也不認識,如果自己直接說出來,怕是引來誤會。
雖然第一次從村里出來,家里的老頭也沒有和提醒什麼。但是,一些事,他還是明白的。
很快,他又看到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子,從對方正面看去的時候,雖然對方還在不時打著哈欠,顯得有些慵懶,但是那容貌,真的要比他從電視上看到的女明星還要漂亮。
可能是注意到葉晨那不經意向她瞄過來的眼神,還以為想偷看她胸口,楊雅靜顯得有些不高興。不過,她也沒有說出來。
實際上,上鋪那個中年人那難聞的腳氣味直接飄下來的時候,已經讓她覺得很難受了,甚至想要嘔吐,她希望火車趕快到達上海,那樣自己也就不用那樣受罪了。
晚上十點多一點,那個乘務員還沒有過來查看,火車上的光管要關掉的時候,自然是引來不少乘客的不滿。部分乘客要睡覺,另外一部分乘客則是睡不著,幸好他們有手機可以在玩著。
這個時候,葉晨躺下,準備再睡一覺,希望明天上午醒來,也就到達了上海。
嗚嗚。
。。。
媽,我肚子很痛。
。。。
突然,對面那個五六歲男孩大聲哭了。這個時候,在火車上光管關了之後,基本上,即使有人在說話,也是很小聲的說話聲,沒想到,現在這個小男孩醒來的哭聲,幾乎是前後幾個車座的乘客,幾乎都听到那個男孩的哭聲。
小男孩哭得很慘,很痛苦,抱住肚子,在床上翻來翻去,如果不是那對年輕夫婦抓住他,可能要滾到地上了。
小軍,你怎麼樣啊?
。。。
無論那對年輕夫婦怎麼勸,小男孩的哭聲都沒有停下來,甚至那張消瘦饑黃的臉變得慘白。
小軍又那樣了,怎麼辦才好?
那個年輕少婦看到自己孩子那樣,一時之間,慌慌張張,臉上神色除了緊張外,更是冒出汗水來。
只能拿一些止痛藥給他吃看看。
葉晨抬頭看過去,在有些暗淡的光芒下,依然看得很清楚,那個小男孩的父親臉上緊緊地皺眉頭,看著自己的孩子那樣生病發作痛苦,不知道如何的情況下,想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吸起來的時候,想到這里是在火車上,不能隨便吸煙,把摸到的那根吸煙,又放回到口袋。
可能是因為那個小男孩的哭聲,實在是太大了,一位乘務員拿著手電筒過來,問道。
同志,小孩子怎麼了?
對方的語氣不是很硬。否則,如果是其他乘客,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會罵道,對方吵到其他乘客休息。
小軍的病又開始發作了,我們只能給他吃一些止痛藥,看看能不能讓他停下來。
听到原來是小男孩生病的時候,事出有因,那位女乘務員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安慰了一下小男孩,看到沒有什麼效果的時候,只能離開。
小男孩吃下止痛藥,哭聲是小了一些,其他乘客還以為對方會停下來的時候,沒想到,過了一會,反而是哭得更大聲。
很快,火車上到處又是听到他的叫聲。這個時候,隔壁其他車次的乘客什麼臭罵的聲音都有傳來。
孩子他爸,這可怎麼辦好?
只能到上海再說,我也不知道如何?
這一次,他們帶著兒子坐火車前往上海,兩人也是希望到上海找醫生給孩子看病。但是,現在看到孩子太痛苦,火車上又沒有隨車醫生,更不可能讓火車停下來情況下,兩人真的很難受。
小孩還沒有好嗎?那個女乘務員又回來問道。
同志,你能幫我找個醫生過來看看嗎?”看到孩子那麼痛苦,小男孩的母親只能問道。
對不起,火車上沒有隨車的醫生。不過,我幫你問問有沒有坐火車的醫生。
火車上那麼多乘客,各行各業都有,應該可以找到一兩個坐火車的醫生。
在那個乘務員去問有沒有醫生的時候,葉晨已經從床上起來。在他听到那個男孩哭聲下,實在是睡不著,而且因為他會醫術,在剛才第一眼看到那個小男孩的時候,已經看出一些問題來。只是,一開始他沒有貿然給那個小男孩看病,他怕那個小男孩父母不相信他會治病。
那位女乘務員在火車上走了幾個車廂,問了不少乘客,終于將兩個是醫生職業的男子叫了過來。
一個是四十多歲,穿著西裝,有醫師職稱的男醫生;一個是戴著金絲眼鏡,年紀大概三十多歲,自我介紹,是一位西醫專家。
那兩人跟著乘務員來到那對年輕夫婦面前,看到躺在床鋪上慘叫,臉色蒼白,並且翻來翻去,顯得很痛苦的小男孩面前的時候,那位中年醫生,先是看了一下那個男孩情況,然後再問那對年輕父母。
這孩子先前得了什麼病?有沒有隨身帶著他的病歷,給我看看?
這是我孩子之前看到的病歷,在縣城的時候,醫生給他看病,也不能確認是什麼病,這次才準備帶著他到上海看病。
我先給他把脈看看。那位中年醫生將病歷看完後,皺了皺眉頭,讓那對夫婦不要那麼擔心。
因為這個小男孩的哭聲,再加上給他看病,乘務員已經再次把火車上的光管打開。有燈光照射下,自然是看得很清楚。
那對年輕父母看到中年醫生給自己孩子看病,發現對方前後看了幾分鐘,沒有說出什麼來,自然是有些失望。
實際上,現在是在火車上給對方看病,又是很突然的情況下,那個中年醫生,即使看出一些來,他也不敢貿然給對方治療。否則,如果到時小男孩出了什麼事,要他負責任怎麼辦?
醫生,我家孩子的病怎麼樣?
從剛才的病歷中,以及我對小孩的檢查,我看出是急性胃炎。只是,現在我也沒有隨身帶這方面的藥物,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其他什麼辦法。
听到是急性胃炎的時候,那對年輕夫婦臉色也是變了變。現在那個小男孩更是因為痛苦,抱著肚子在床上翻來翻去,那張臉慘白得很。
這個時候,那個三十多歲的年輕醫生,再給那個小男孩看病的時候,對方是學西醫的,自然不像那個中年醫生那樣。不過,根據他看到那些病歷,以及看了看男孩的情況,覺得這病並不是那個中年醫生說的急性胃炎,而是小兒急性闌尾炎。
我看不是什麼急性胃炎,更像是小兒急性闌尾炎,這樣的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給他治療,只能到了上海送他去做詳細檢查再做開刀手術。
只要是西醫,這樣的情況下,那肯定先要詳細檢查一番最後才能確定。但是,在對面看著的葉晨,听到這兩個醫生的診斷結果的時候,心中卻是暗暗冷笑。
剛以為這兩個醫生的醫術至少不錯,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挺身而出,那也應該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那小男孩這樣給他們折騰下,他們也就隨便下了結論,以至于那對年輕夫婦更是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在許多人看來,那闌尾炎是要開刀做手術,是屬于大病來的。
醫生,那怎麼辦啊?
那兩個醫生在推薦他們各自醫院的時候,葉晨實在看不下去了,看著他們說道。
我看不是什麼急性胃炎,更不是什麼小兒急性闌尾炎。葉晨這一聲傳來,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剛才並沒有什麼人注意他,現在听到他那樣說,那對不知所措的年輕夫婦急忙問道。
小伙,我兒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這個,我得再給他看清楚一些。
不用看了,看他裝模作樣,怕是一個庸醫,小心被他騙錢。這個時候,對面上鋪那個暴發戶則是直接說出來。
首先,從葉晨的穿著來看,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再穿著那雙山寨耐克,這樣打扮的年輕人,在他看來,自然也就有些不可信了。
這葉晨哪里還管得了那麼多,看到小男孩痛苦成那樣,自然要讓對方減少痛苦。
年輕人,真的可以給我孩子看好病嗎?”那個年輕少婦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急忙問道。
這個時候,葉晨則是將小男孩從床鋪上扶起來,先是從對方的臉上觀察了一片,又翻開他上身衣服,看了一下對方肚臍那部分。
醫生,我家孩子得了什麼病啊?
這是屬于小兒腹痛癥狀。我仔細觀察了幾遍,已經發現問題在哪。肝常有余,脾常不足,脾土受邪,易為肝木所乘。舌正紅,苔根部白稍厚,脈細緩。
。。。
葉晨說了不少,只是除了那個中年醫生听得明白外,其他人倒是听不清楚。但是,正是那樣,那對年輕夫婦覺得葉晨的醫術應該不錯,不像是騙錢的。
因為他們的孩子從生病以來,他帶著孩子到處看了不少醫生,藥吃了不少,但是最後病都沒有好起來,而且不少醫生的結論,都是偏向于小軍得了小兒急性闌尾炎或者是急性胃炎,甚至是蛔蟲病這些。
如今,居然在葉晨看來,只是得了小兒腹痛。
請問,年輕人,你是醫生嗎?你有行醫證嗎?那個中年醫生問道。
剛才對方給那個小男孩看病的時候,他特意拿出了自己的醫師證,證明自己是醫生是一方面,也是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出什麼情況,可以推掉部分的責任。
另外那個年輕醫生,听到葉晨的診斷得出的病,居然是小兒腹痛的時候,那他自然也是不服氣,臉上已經露出譏笑的神色。
呵呵,小兒腹痛病?果然是庸醫看病,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呢?他是打死都不相信那些中醫,而且對中醫的看待,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我沒有行醫證,更沒有醫師證。不過,我可以保證孩子得了這個病,肯定沒有看錯。葉晨直接說道。
這個時候,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特別那對年輕父母。但是,葉晨知道,如果對方不給那個小男孩治療,那他也沒有辦法。
兩位,我可以給孩子看病嗎?所以,他只能看向小軍的父母說道。
當,當然可以。現在小軍那麼痛苦,我們也難過。小男孩的父親急忙說道。
這看病,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到時看錯了,那就有大問題了,甚至會死人,你負責得起嗎?那位年輕的西醫醫生繼續說道。
不錯,我很贊同這位年輕有為的醫生說的話。上鋪那個散發著難聞腳氣味的男子則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葉晨不想理會這兩人,對方居然在他好心給人看病的時候,故意為難他,質疑他的能力,則是讓他有些不滿了。
現在沒藥,我倒是想看你怎麼給他治療?那個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小軍,你先躺在床上,哥哥給你看病,很快你也就不痛了。葉晨將那個小男孩抱到他床鋪上,小聲安慰道。
小軍痛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听到葉晨這位大哥哥的樣子,自然也就按照他說的那樣。
在其他人的奇怪眼神中,並不清楚,他怎麼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在銀白色的盒子里面,有上中下三層,三層分別放著,長短不一的金針,銀針,以及很少人看到過的木針。
在中醫針灸術最早發展的時候,實際上還有石針的。只是,如今,很少人再用到石針了。
你不會是準備用這個給病人治療吧?果然一看也就是一個庸醫。對面上鋪那個中年男子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一下,不止葉晨心中不滿,剛才那個中年醫生同樣也是不滿。他最不希望別人用那種眼神,甚至這樣的話語看中醫問題。
葉晨先不管那些,征求得到小軍父母同意後,從盒子里拿出三枚泛著寒光的銀針。在用打火機消毒後,並沒有立刻給小軍進行針灸治療。
先是在小軍的肚臍上做了簡單的推拿,讓小軍的痛苦減少了許多,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翻來翻去的時候,眾人看向葉晨的時候,發現他似乎真的有一手醫術。
小軍,我開始給你用針治療了。等一下,你不要翻來翻去,很快也將會好的。
葉晨是怕自己給他用銀針治療的時候,踫到那些銀針,那到時可能也將會出事了。他還是讓小軍的父母分別坐在小軍旁邊,輕輕按住小軍的手腳。
這個時候,葉晨將剛才已經消毒的三枚銀針,在眾人奇怪的神色中,三枚銀針分別刺入小軍肚臍旁邊。
大概過了十分鐘,其他人可能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葉晨看到有些白色的氣體隨著銀針散發出來。
剛才那三枚銀針分別刺入的時候,小軍可能有些疼。但是,這和那些吃藥打針的疼痛完全不同,只是一會,也就沒事了。
好了,沒事了。葉晨分別將三枚銀針取出,消毒後再放回他那個銀白色的盒子。而且,剛才還在哭得很大聲的小軍,果然在他用銀針治療的情況下,哭聲已經漸漸沒有了。
小軍,還痛嗎?
媽,我肚子不痛了。
葉晨很清楚自己的醫術如何,眼前這種病,對許多醫生來說,如果不能對癥下藥,那肯定很難治療好。但是,對他來說,只是很簡單的小病而已。
不會真那麼神奇吧?對面上鋪那個中年人暴發戶用那很不相信的語氣說道。
謝謝你,年輕人,看來你真的是神醫,小軍看來真的沒事了。
那對年輕夫婦還沒有說什麼,听到那個中年男子那樣說,他們也是有些不滿。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應該感謝葉晨,他們覺得自己在火車上遇到神醫了。
小軍的病,剛開始治療的時候,很容易的。只是,積累太長時間了,小病也會變成大病,所以,這次針灸治療,只是緩解他身上的痛苦,如果想要真正治療好,還要給他喝中藥才行。
葉晨從自己的背包里,正準備找來筆和紙的,給對方開一條藥方的時候,卻是發現沒有找到筆紙,那自然是他離開村里的時候,並沒有帶上筆紙。
請問,哪位同志有筆紙?
小軍父母急忙從自己背包找筆紙的時候,兩人也沒有找到。這個時候,那個乘務員看到小男孩沒有再哭了,火車上安靜下來,其他乘客也可以不用再吵到,可以安靜休息了,自然是很高興。听到葉晨要找筆紙的時候,也就說回她辦公室找筆和紙過來。
葉晨倒是沒有想到,他對面上鋪那個漂亮女孩子。剛才一直在注意著葉晨給小軍治療的舉動,現在听到他要筆和紙的時候,也就說道。
我這里有。對方說的一聲,葉晨覺得她的話很溫柔,很好听。
很快,楊雅靜從自己的背包里找到她帶著的紙和筆。葉晨拿過去的時候,發現那本是對方隨行帶著的旅行筆記本,沒有仔細看,將一張紙撕下來後,還是帶著飄香的那種,然後擺平放在桌子上,給小軍寫下藥方。
白芍藥20克,徐長卿12克,生甘草3克,。。。,神曲10克,山楂10克。共5劑,每日1劑,分三次服。
葉晨開得藥方自然是中規中矩。如果不是下火車後,他也就要和小軍一家分別,他可以再給小軍進行兩次或者三次的針灸治療,到時不用喝中藥,那也可以恢復過來。
年輕小哥,真的太謝謝你了。現在小軍看起來更是好起來,臉色原來那慘白更是少了許多,回到他父母那張床鋪上,也是安靜地躺著在那睡著。
不用謝,明早下火車也就可以給他煎藥,這五劑下去,小軍也就沒事了。”小軍的母親感激地將那張藥方拿過去,葉晨則是將那支筆遞回給對面中鋪那個年輕漂亮女孩子。
謝謝你的鋼筆。
楊靜雅拿了回去,倒是沒有說什麼。剛才起來的時候,發現葉晨看向她,她還有些不滿,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他穿著看似很普通,沒想到,中醫術居然那麼了得。
呵呵,我看他只是狗屎運,還以為醫術真的那麼好?這一次,說的話,還是葉晨對面上鋪那個中年男子。
在他剛剛上到火車上的時候,他看到中鋪那個漂亮女孩子楊靜雅,也就注意到了,本來還想以自己來吸引對方。但是,對方並不注意他。以至于,現在看到對方和葉晨交流的時候,讓他拼命詆毀葉晨的醫術和為人。
這個時候,听到這話,最不滿的,那自然是小軍的父母。不管葉晨的醫術如何,在剛才兩位醫生,甚至之前那麼多醫生,都沒有給小軍治療好的情況下,葉晨則是把小軍的病治療好,這說明葉晨的醫術並不簡單。
年輕小哥,不用理會其他人,這是給你的看病費,請收下。小軍的父親說道。
他說的那個其他人,自然是指上鋪那個中年男子。現在葉晨給他兒子看病,而且看來效果不錯的情況下,他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三百元遞給葉晨。
這對年輕夫婦來說,這三百元已經是不少了,對葉晨來說,這錢自然也是不少了。畢竟,在村里給其他人看病的時候,平常最多也就收幾塊錢。
不用了,這次我看小軍看病不收錢。這一次,葉晨是主動幫忙的,所以他不能收錢。再看到小軍父母的樣子,似乎也不是一個有錢人,又給小軍看了那麼長病,肯定花費了不少。
看到葉晨始終沒有收錢的時候,楊靜雅看向葉晨的眼神,自然更是不同。相反,上鋪那個中年男子,則是用那難听的語氣說道。
兩位,我怕他嫌少。不過,我看他全身穿著一身山寨牌子,加起來都不超過五十元,這已經不少了。
剛才听到對方的話,葉晨一忍再忍,是因為他實在不想理會這樣的人。
先生,我看你有病,還是趕快去治療吧。但是,現在他只能說道。
對方故意激怒葉晨,也就是為了等到現在。如今,听到葉晨說的時候,直接從床上起來說道。
年輕人,我哪里有病?你才有病,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說。
那個中年人,確實是穿著一身名牌,甚至戴著金鏈子,兩手還戴著幾個金戒指,一看也就知道是那種暴發戶的模樣。
我看你從頭到腳都是病。
葉晨這一聲,其他人是听到的。本來剛才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其他乘客,也是有些奇怪看向那個中年男子。
小子,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哪有病了?
頭,是光頭禿頂;嘴,是帶著難聞的口臭;肚子里,看你也是縱欲過度腎虧;腳下,一雙腳氣的雙腳,更是難聞。我怕你再這樣下去,怕是活不過幾年。
實際上,人到中年,脫發禿頂,那是正常的。但是,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葉晨一看對方的那張臉,也就知道,對方脫發嚴重,甚至早就是禿頂了。
至于為什麼他頭頂上,看似一頭烏黑頭發,那是因為對方戴著假發,和那些沒有脫掉頭發的中年人沒有什麼不同。至于對方其他什麼口臭,腳氣,腎虧那些,葉晨都是看得出,聞得到的。這樣一身病的人,自然是平常縱欲過度,煙酒更是沒有節制,又是有錢人的情況下,沒有注意才會那樣。
其他人看到那個中年人,剛才倒是沒有覺得什麼,現在听到葉晨那樣說,再想到葉晨剛才的醫術,自然更是有些厭惡,甚至眼神都不同了。
楊靜雅沒想到,葉晨那樣回答那個中年男子,除了對方那個中年男子更是厭惡外,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子,我才沒有病,你誹謗我,我要你立刻向我道歉。
在那麼多乘客面前,居然听到對方說到他腎虧,他那張大胖臉早就變得通紅。
我沒有時間理會你這種人。
草,小子,你有種,你等著,到了上海不弄死你我不是金爺。
。。。
葉晨舒舒服服睡了一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七點多,還有半個小說就要到上海南站了。
那個乘務員已經過來通知他們,並且換票後,讓他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半個小時後下車。
葉晨到火車上的洗手間洗漱回來,發現對面床鋪那個小男孩已經醒來,也沒有再痛苦,精神了許多,那自然是昨晚他的針灸治療起到的效果。
大哥哥,你起來了。對方和他打招呼的時候,葉晨笑著回應,發現自己沒有什麼收拾的。
。。。
半個小時過去後,火車緩緩停在上海南站後,葉晨和小軍的父母打聲招呼後,從火車上下來,正準備往外面出去的時候,發現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跟了過來。
你也是第一次來上海?葉晨問道。
不是,我是上海本地人。”楊靜雅答道。
個人畢竟並不熟悉,只是往火車站大廳外面出去。所以,出到火車站外面後,葉晨也就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可能也就是一面之緣而已。
你好,我叫楊靜雅,我要回家了,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面。
我叫葉晨,我也希望再見到你。”出到在火車站外,人頭涌涌的廣場上,很快也就沒有再見到楊靜雅的那靚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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