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后生意開始穩定起來,張太平才又找到村長說道:“老叔,現在可以將村民召集起來說說店鋪的事情了。/////”
“哈哈,好,早就等你這句話了。”村長立即就開啟大喇叭通知村民去了。
現在每一次村長架起大喇叭通知大家開會的時候都是不小的事情,而且最近幾次還都是有益于民眾的事情,所以不管是正在做什么的只要在家里基本上都暫時放下手頭的活計跑來開會了。
老村長看著臺子下面黑壓壓一片人頭,玩笑著說道:“現在都知道有好事情了?來的還蠻快的呀!”
“老叔呀,趕緊講吧,大家可都在等著好消息呢。”小面有人笑著喊道。有些人看到張太平也在場,再根據這幾天傳出來的一些小道消息,已經猜出來今天這個會議的目的了。
老村長咳嗽了一下先讓下面喧嘩的村民安靜了下來,說道:“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大帥在城里面開了一家店面,是專門賣瓜果蔬菜,蛋肉之類的東西,現在大帥賺大錢了想要讓大家跟著一同賺錢。具體的做法和要求還是讓大帥給大家說說。”
張太平上臺子后說道:“我在城里開了一家店面,專門賣瓜果蔬菜、雞鴨魚肉之類的東西,收益還不錯,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那幾個在張太平店里面去過的人回來后耐不住事在村子里宣揚了一番,大家也都有所耳聞。
壓了壓手讓喧嘩起來的村民安靜下來,村民們也能感覺到下來的話可能至關重要,都凝神靜聽著,諾大的一群人這會兒竟然鴉雀無聲v太平繼續道:“從明天開始大家有什么想要賣的東西,比如西紅柿黃瓜之類的蔬菜,比如老母雞下的蛋,都可以在清早的時候提著東西到王貴那里去登記然后將東西放在卡車里面,到時候根據登記的情況統一賣完之后再分錢,一個禮拜分一次錢。當然東西不許是好的新鮮的。好了就這些,誰還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有一個老頭出聲道:“大帥呀,那你看山里面的蘑菇之類的山貨能不能賣呀?”
張太平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了,而且是多多益善÷鮮的野菜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分清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可不能出什么差錯。”
那老頭欣然答道:“那是當然的了,我會在家里面挑選好幾遍的。”
這時王老槍也提問道:“大帥,我那西瓜有這個份沒有?”
張太平說道:“只要是村里人的東西都可以放在里面賣,當然包括你的了。”
王老槍聞言大喜,他可是聽說張大帥的西瓜已經熟了,在店里面賣的是三塊錢一斤的價錢,一個西瓜二十斤能賣六十多塊同樣高興的還有那些準備向王老槍一樣也搞些什么作物的人們,張太平的這句話無疑就是一顆定心丸,堅定了他們大膽搞些東西出來的信念。
看著下面喜氣洋洋躍躍欲試的人們,張太平又出言道:“這里卻還有一句丑話說在前面。”下面的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都看著張太平,聽著他還有什么要求。“拿出來的東西必須是沒有上過化肥、沒有打過農藥的,這一點是最為重要的。城里人吃的就是個天然綠色,要是咱們賣的也是化肥農藥蔬菜那人家又何必從大老遠跑到店里面買呢?這樣損壞的不是你個人或者我的利益,而是損壞了店面的名聲,也就損壞了全村人的利益。到時候可就是全村的罪人了,別怪我做出什么不講情面的事情來。”
下面有人問了:“不打農藥還可以,但是不上化肥這菜咋長呢?”
張太平回答道:“不上化肥,但是可以上農家肥、草木灰,要是比肯下本錢還可以收購一些油渣上地。”
“可以上農家肥呀?我還以為是連農家肥都不能上呢,這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那個人是剛才理解偏了。
這會兒村民們腦子里的念頭是空前地活躍,都在思索著自己種些什么能讓城里人喜歡在店里面賣上個好價錢,也有人直接打算效仿張太平那樣養上幾千只雞或者挖個池塘養些魚♀一刻才真正地將村民的積極向調動了起來,好似為他們破除了思想的枷鎖,他們敢想、敢做了!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完了準備散開的時候,老村長又上了臺子說道:“先別急著走,這里還有一件事情準備說一下。”
村民們的身形又定住,聽著村長還有什么事情。
老村長等到下面村民的眼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說道:“進過村里的商量,我也采集了大家的意見,決定將從豐裕口從子到咱們村子之間的這段路重新修整一遍,雖然全部修成水泥路還有點不現實,但是最起碼要將路面整平再往寬擴一些讓車子能開的平穩安心。”
雖然大部分人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難免在下面一陣騷動,左右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安靜!”村長在村子里面是有絕對權威的,一聲大吼下面鐵針落地可聞聲。“沒有人反對的話就定在夏忙之后開始動工,具體的事宜到時候再商量。”
眾口難調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本來這事情還有一小部分人是不贊成的,但是現在有了張太平開店的事情在先,那些人看著旁邊默不也許張太平還不知道不知不覺之間他在村民之中已經有了如此的影響力。
“回去之后將這兩個消息告訴那些有事沒有來開會之人。”老村長的這句話無異于宣布散會。
散會之后村民們就急急忙忙回家了,他們心里都尋思著該找些什么東西拿出來賣呢。
張太平回到家里的時候三個大人都不見人影,只有三個孩子在屋里丫和天天一個在寫簡單的漢字一個在寫數字,葉靈提著毛筆在旁邊專心致志地練字。
張太平進屋后問道:“丫丫,你媽媽呢?”
丫丫抬起頭來說道:“我也不知道媽媽和行姨去了那里,范茗小姨在后屋里治療。”范茗的治療已經從以前的一天一次便成了現在的一星期一次。
“叔叔。”天天也向著張太平打招呼。
“嗯。”張太平點了點頭“天天在家里還住得習慣?”
“習慣。”
正說著呢小喜就從外面飛了進來,跟著蔡雅芝和行如水也進來了人手里面還各自扛著一把鋤頭,且還是從前門進來的。
張太平奇怪地問道:“這會兒拿鋤做什么去了?”
“收拾場上的草去了。”蔡雅芝將放在門前的屋檐下回答道。
張太平這才想起來,現在已經馬上就進入農歷的五月了,里麥子成熟也不遠了,麥穗里面已經蘊了麥粒兒,只等再過幾天變黃就可以收割了。而山村里面田地少有平坦的,收割機了什么的現代機器根本進不了地,所以必須人們將黃了的麥子一把一把地割下來,這樣的話打麥場就至關重要了。
打麥場也是劃分好的,往往是好幾家共同用一大塊打麥場,在麥黃之前就得將上面的草除去弄平整,讓后再用水浸透灑上草木灰用石磙碾上幾遍,直到既平整又堅實到時候麥粒兒陷不下去為止。
吃過飯后張太平也一同前往打麥場上去了,畢竟到時候推石磙是個體力活,還是男人干比較合適。
場上的人不少,臨近夏忙了,好些個在附近城里干活的人已經回來了,都在平整場子v太平家和村長家王朋家還有錢老頭、宋蘭等好幾家分在一個大場子上面。早上已經除光了草,下午就是粉碎、整平和碾光了。
粉碎的時候用的是用堅硬藤條編織的一個東西,俗稱“犁杷”,本應該是在上面放一塊大石頭,前面兩個人拉著,所過之處大土塊就都變成粉末了,可是在場上大石塊并不好找,錢老頭喚來兩個小娃娃坐在上面,小娃娃們是最愿意干這種事情了。
錢老頭和王貴在前面拉著,張太平在后粉碎徹底了灑上水再撒上一層草木灰,然后用石磙碾平,這個可是張太平的長項了,都不用另外的人幫忙,他一個人輕若無物地推著石磙在場子上面碾了個來回。
這種集體忙活還是挺有意思的,邊說邊干活,不知不覺之間既有效率又不感寂寞煩悶。只是自從現代機器下地之后,這種樂趣在農村也已經很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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