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非夢
http://cocochengen.weebly.com/
王主任被說的一頭霧水。什么?幻覺?他不解的說道,也看常云成。
小情侶兩個,難道還在拌嘴?常云成有些哭笑不得,這**,腦子果然不正常,想什么呢這是!他幾步走過來,伸手抓住齊悅的手腕,轉身就走。王主任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搖搖頭。年輕人們啊”他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笑,端起自己的大茶杯,吸溜的喝了一大口。
喂,喂,你,你是誰啊?你什么人啊?你是人是鬼啊?被拖走幾步的齊悅終于清醒過來,尖聲喊道。這聲音引來四周人的注視。齊悅忙收聲,她也看著四周,看著那些人看過來的神情。他們…都看得到你?她看向眼前這個還攥著自己手腕的男人,顫聲說道,那,你是真的人…
常云成甩了下她的胳膊。你這臭**腦子怎么還是這么古怪!我不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他沒好氣的喝道,快些走,飯都要涼了!齊悅被拽著向前走。
等一下等一下。她喊道,抓住這個男人的胳膊,你,你,你是什么人?常云成側頭看她帶著幾分不耐煩。你說我是什么人?齊月娘,你裝什么傻?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他說道。齊悅看著他。
我,我知道,我最近太累了,我的眼偶爾會出現些問題…她顫聲說道,一面伸出手在眼前晃,先是她的手在顫抖。后來牙關也在抖,這位,先生,我,我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但是,我想我不應該誤會的…
她說著又開始要哭,常云成看著她。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進屋說。他說道。拉起她向后大步走去,順手一揚,飯盒準確無誤投進路旁的垃圾桶里。齊悅坐在**,還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看著這個男人在屋子里轉來轉去翻來倒去。
怎么連個熱水都沒有?他說道。將櫥柜桌子拉開關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你怎么混的日子?他絮絮叨叨的抱怨。
水杯呢 ? 肯定也沒有…齊悅看著他。咬著下唇。你。你,你從哪里知道的?她忽地問道。正打開水龍頭的常云成回頭看她。你父親。他說道。你胡說。齊悅說道。常云成看著她,這**臉上的驚恐褪去,換成了警惕戒備,他關上水龍頭走過來。
我父親,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事。齊悅說道。看著他,是,李曉麗大夫告訴你的嗎?是她給我催眠的時候知道的是不是?
常云成伸腳勾過凳子,在她對面坐下。你看看我這張臉。他伸手指著自己說道。又看著齊悅,眼前這個**的樣子…再看看你這鬼樣子…
齊悅下意識的伸手摸自己的臉,又忙攏自己的頭發,帶著幾分慌張。自己這樣子,的確像個鬼吧…
你變成這個樣子,我都認的你。常云成接著說道,伸手拉下她的手,讓她靠近自己,看著自己,你怎么就,不認得我的了?你這個**,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齊悅看著他,一點一點看過。這不可能”她顫聲說道,搖頭,鼻頭發酸,我知道,精神科上,幻覺臆想嚴重的時候。怎么不可能?你,能去我那里,我怎么就不能來你這里?常云成說道,將她的手晃了晃,讓這又要失態走神的**清醒一點,喂,我來之前,他們擔心我會遇到多少麻煩,結果,原來最麻煩的是你。
齊悅看著他。不過也是。常云成又笑了,撇撇嘴,是那種很欠扁的神情,你這個**,在哪里都是個麻煩。齊悅看著他,猛地站起來。
兩人坐的很靠近,常云成也拉著她的手,這么猛一站起來,她幾乎就站在來常云成的懷里。你,你為什么這個樣子打扮?她猛地說道。常云成抬頭看著她。廢話,我不這樣子,難道還原來的樣子?被人當神經病抓起來啊?他說道,反常即為妖,我又不是傻子。齊悅伸手摸了摸頭。
那隨便吧。她嘀咕道,你愛什么樣就什么樣吧。什么?常云成沒聽明白,問道,一面伸手環住這**的腰。去吃飯,去吃飯。齊悅說道,拉開他的手。不待常云成說話,她就忙忙的向外走,帶著幾分迫切奔向夜色里。
喂,你急什么?常云成笑道,現在知道餓了,方才羅嗦那么多。。快點啦,吃飯,然后我們去喝酒逛街”齊悅頭也不回的催促著,緊緊拉著他的手向前跑。快點,夜很短的….
夢也是很短的…唧唧喳喳的鳥鳴在耳邊響起,趴著睡的齊悅從枕頭上翻過來,還沒醒就先皺了皺眉。怎么這么累…
她閉著眼伸手揉自己的腰。就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渾身酸疼乏力…做夢也做的這樣累了?
她慢慢的睜開眼,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些許光亮。這是鄉衛生院的宿舍…
昨晚,她回來了?齊悅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頭。只覺得腦子里亂哄哄的。昨天做的夢太奇怪了,以至于她的記憶都有些混亂。昨天又夢到那個男人了,不過這次搞笑的是,自己在夢里竟然將他塑造成現代人的樣子。他們一起去吃飯,然后還要了酒喝,喝完了酒去逛街。手拉著手,又是說又是笑,沿著街道走啊走。
跟以前一樣,在夢里做那些一直想做,但從來沒有好好的**過的事,兩個人快樂的相處的事。當然,還有和愛的人一起做的事…
一晌貪歡。齊悅閉了閉眼,一滴眼淚滑下,她又睜開,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伸個懶腰。被子滑下,露出光潔的上半身。睡衣呢…
齊悅這才注意到身上光溜溜的,然后視線看到自己肌膚上的印跡…那種歡好過后的印跡她猛地拉高被子蓋住。
天啊,她難道已經不只是做做春夢了?而且還自己對自己…那啥了?門在此時被推開了。齊悅嚇得叫了聲。醒了?常云成問道,一面反手關上門。齊悅怔怔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短頭發。精神奕奕,穿著白襯衣黑褲子。胳膊袖子挽起來。露出結實**的手腕,手上端著一個碗,冒著熱氣。他一步步走過來了。
食堂熬了粥,起來吃吧。他說道,放在床頭,見著**又呆傻的看著自己。不由皺眉,齊月娘,你不會告訴我你又要鬧了吧?齊悅呆呆的看著他。你怎么,沒有像泡沫一樣散去?她喃喃說道。伸出手,就像以前一樣,或許,這又是一個永遠也不會醒的夢吧….
不過,夢就是夢,她必須醒過來了。她不是為她一個人活著的,她不能讓愛她的人再承擔痛苦了。她收回手重重的砸向一旁的墻壁。疼痛,是人醒著活著的最**的證明。
只有疼,才證明你活著。常云成伸手攔住,順勢坐在**。齊月娘,這是真的。他說道,一面站起來,唰的拉開窗簾。明亮的晨光宣泄而入,滿室明媚。齊悅不由抬手擋住眼。常云成又拉開窗戶。
喂,張大爺。他對著樓下喊道,包子蒸好了喊我一聲。好嘞,小常同志啊,腌菜我也切好了。有聲音大聲的答道。這是看門兼伙夫的張大爺的聲音。窗戶拉開,山風也吹進來。
鳥鳴,清醒的空氣,熱情的陽光,樓下的說話聲,街上偶爾拖拉機蹦蹦而過的,誰家孩子的哭叫。齊悅猛地掀開被子,沖窗邊的常云成就撲過來了。
光溜溜的白花花的**抱住自己,常云成嚇了一跳,忙唰的拉上窗簾。成什么樣子!成什么樣子!他說道。齊悅早已經在他懷里大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反復的重復著。常云成將她抱起來扔回**用被子**,笑著伸手給她擦淚。
什么叫不可能?他說道,看著這張哭的跟貓一樣的臉,有些粗糙的手掌慢慢的摩挲著,你不是也不可能扔下我嗎?可是,你還是扔下了不是?說來你來了,說走,你就走了,你把我們當什么人?齊悅從被子里掙出來,伸手抓住他的脖子。
他們呢?他們都好嗎?她哭道。怎么可能好?常云成搖頭說道。齊悅便哭的更厲害了。
不過,大家都會好的,他們原本讓我給你捎東西,誰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沒帶過來。常云成說道。這真的不是夢?齊悅問道,伸手摸著這張臉,你不會突然消失?不會在我抱著你的時候突然消失?
你這臭**有完沒完!常云成皺眉喊道,你想什么呢?腦子怎么還糊涂呢?你又不知道這種感覺!齊悅也喊道。
常云成看著她。我知道。他說道。齊悅愣了下看著他。
我知道,那時候,我天天都這樣。常云成也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道,晚上和你在一起,天明的時候,你就沒了,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在對我笑的時候,在我懷里的時候,不管什么時候,啪的一下…
他伸出手做了個泡沫破碎的聲音。就沒了。他說道。
齊悅看著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貼了上去,眼淚沿著常云成的臉脖子流下來。
那么以后,就不會了吧。她說道。常云成攥住她的腰,親親她的臉嗯了聲。因為手上**,齊悅不由**一聲。我的腰”她說道,怎么要被掐斷了似的常云成笑了。
那可不怪我,是你要我掐的”他貼近她低聲笑道。熱氣在耳邊吹氣一片漣漪。昨晚的,都是真的?齊悅側頭看他,問道。
常云成微微一笑。我忘了。他說道,是啊,真的假的啊。齊悅看著他愕然。那么,再來一次試試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常云成露出白白的牙齒一笑說道,然后吻住齊悅的唇,翻身將這**壓在身下。
山風透過窗戶卷起窗簾,窺視著滿室的旖旎春光。